心田里ldquo种桃种李种春风rd
哪里治白癜风最专业 http://m.39.net/pf/a_4459075.html那个为我种下桃李春风的人文/王晓鹃 今天,读到梁颖老师的《和你一样》一文。梁老师的文字温暖亲切,读她的散文,就像独坐溪边,听流水汩汩,生活的不如意随着水声在心底一丝一丝旋起,又一点一点放大,如溪水中一圈圈荡起的漩涡,仿佛有千千心结。然而,随着潺潺的水声,你会蓦然发现所有浩渺的心思都会顺着溪流涌向远方,内心只有宁静和平和。 在文中,她写到了三毛。我也一直欣赏三毛的纯粹和真诚,也理解她的敏感和脆弱。她提到了三毛的一首诗:每个人心里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梦/一颗啊一颗种子/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 这首诗,后来被三毛的好友齐豫和潘越云唱红了,歌名就叫《梦田》。在齐豫飘忽的歌声中,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亩心田,想起那个为我种下桃李和春风的人。 那是年,我在武都一中上初二。那时的武都城,是一个比较偏远、闭塞的小小城市。城里有为数不多的几辆吉普车,属于政府、银行和工商等稍富裕的部门。在狭窄的大街上,最常见的就是自行车。武都城狭小,大家上学步行也就十几分钟到学校。家里条件好的同学和家住东江、桥南和旧城山的同学,会骑自行车上学。阳光帅气的男生骑着自行车在放学的人流中如风一般穿行,与漂亮女生擦肩而过时,大胆的男生会甩下一声清脆的口哨,惊得懵懂女孩满脸通红,好像一朵盛开的碧桃花,独自在风中凌乱…… 一个春天的下午,好像武都城北石家庄的樱花刚开不久,年轻美丽的班主任领着一位女生来到我们班,说是新转来的同学。这个女孩很是特别。她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们,好像会说话。她肤色白皙,容貌丰美,脸庞饱满圆润,像一个水分过剩的苹果。 那时的她居然穿着一条裙子。当时的武都城,大街小巷都是蓝色、灰色、军绿色或黑色的衣服,偶然点缀着几件小碎花衣裳。在校园,没有哪一个女生敢穿裙子,也没有裙子可穿。在当时的环境下,“穿裙子”几乎成了坏女人的标签。她却穿着一条斜纹短裙,刚没过膝盖,是当时最流行的样子和款式。她的小腿圆润光滑,充满莫名的诱惑。当发现大家的眼光都齐刷刷盯着她的裙子时,她窘迫极了,脸红得恰似武都熟透的樱桃一般。当时,我们全班同学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我们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那时的她来自于繁华的省城兰州,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笑起来时,两个眼角微微翘起,好像两轮弯月。她很安静,总是静静听大家高谈阔论——不像我们,满口说着粗鄙的家乡话,一笑起来就大张着嘴巴,毫无淑女的典雅之气。 她符合我对兰州城的所有记忆及想象:青春、美丽、时尚、神秘。“我一定要去兰州,我一定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这颗希望的种子,从此便深埋在我的内心深处。 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才知道她来武都也缘于她的美丽。在兰州,她被一众追求者滋扰,无法安心学业。父母忧心忡忡,便把她送到偏远的武都舅舅家,希望能在此躲避外界的骚扰,使得她能够心无旁骛,一心向学。 然而,天生丽质的她尽管能回避来自于校园的爱慕,却依然无法逃避来自于社会小混混的骚扰。一学期下来,她的成绩并不理想。大概不到一年,她的父母又不得不把她接回兰州。临行前,我们四个小伙伴还在隍庙街简陋的照相馆留过一张照片。遗憾的是,几经搬迁,照片早已丢失。 后来,我考上大学,如愿来到兰州工作。很多次,当我站在黄河铁桥上望着河水中那只旋转的羊皮筏子时,当我在五泉山和朋友一起喝大碗盖茶时,当我在白塔山眺望远方的风景时,我往往会出神,大家以为我在发呆,只有我知道我是想起了她,那个容貌丰美、娴静如花的她,那个为我种下桃李和春风的她。 再后来,我定居西安。闲暇时,我还是会想起她。她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好吗?有一千次,夜深人静时,我都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拿起电话想问问班主任或其他同学;又有一千零一次,我又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见了她,我又该说什么?说她为我种下一亩心田?说我有今天都和她有关?她会懂我吗? 俱往矣!命运多舛的即将过去,的钟声即将敲响。愿心中的她岁月静好,余生安稳。 听,齐豫又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每个人心里一亩田/每个人心里一个梦/一颗啊一颗种子/用它来种什么/种桃种李种春风 余生,只愿自己也成为那个为别人种下桃李和春风的人。 年12月28日(作者简介:王晓鹃,年生,甘肃武都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古代文学文献教学与研究。偶有散文见于《甘肃日报》《陕西师范大学报》等报刊杂志。)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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