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结婚,还是要趁早啊!

不记得这是谁约的稿子了,当时忘了给,后来便忘记了要给谁。自从我写了关于欲望话语叙事的博士论文,便有许多人请教我情感婚姻问题。其实,我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周六中午开完会,搭仵埂老师的车回家。路上聊天,说起结婚早晚的问题,仵埂老师说女人就应该早早结婚,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他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妻子,孩子只有八岁;我比他小十岁,我的孩子二十多岁了,已有心爱的女友。结婚这件事,早晚其实应该随意,遇到想要结婚的那个人,就是结婚最好的时候吧。

回顾半生,似乎也不尽然。

女人,或许更适合早婚。结婚早的女人,一般还没来得及长大,没来得及沾染世俗的烟火气,便被人收编。如果幸运,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便不用长大,伴着子女童年、少年的成长,待儿女长大,自己尚未老迈,而身边的男人已到收心的年纪,心思自然放在家里,女人由母亲做回老女孩,日子如流水般,陪伴,一不小心,或许就老了。这大约是普通女人的梦想吧,我一向很俗,抱着单纯的梦想,以为我的日子里一直都会有郁金香、紫罗兰、白色的丁香、儿子的笑颜,还有永远不老的男人。当儿子出现络腮胡时,当儿子身边有女孩子时,我确乎是老了。

当然,不是所有早婚的女人都那么幸运,大多数女人是混沌的,还没顾上恋爱,已为人妻为人母,便隐隐有些失落。日子依旧平淡,若有若无的渴望,在渴望中看花开花落,恍惚间儿女成人,身边竟还是那个人,镜中的容颜也失却光华。女人迷茫中失去了出轨、外遇的大好时机,再看枕边人,不知何时已住进心房。能够这样,也是人生幸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早晨,真的很早,公交车上的人不多,座位还有空的,老刘还是迷死人的年纪,我俩好像一前一后地坐着,他悄悄回头让我看前边的一个女人,当时觉得她有点老,现在想来大约有三十岁吧。他说这个女人昨晚一定得到了爱的滋润,你看她疲惫,略有些苍白,眼睛茫然空洞,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女人的影像印在了我的心里。老刘没说这个女人美,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在男人眼里这个女人不仅美,还充满诱惑。

女人早早结婚,即使不能白头偕老,至少可以在青春年少时享受俗世的幸福。有些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乐趣就会少很多,24岁的小妻子,做什么都有趣有理,胡搅蛮缠、刁蛮任性,也是可爱,犯什么错,都有人愿意容让,不管男人是年貌相当还是老成持重。34岁的新婚妻子,恐怕很难有这样的待遇。

我一向通情达理,脾气好,只有对老刘不依不饶,年轻时也吵架,虽然吵架的频率和强度赶不上其他夫妻,但也没少吵。吵到不可开交时,老刘总是气恼地说:“你怎么不讲理!”我理直气壮地说:“跟你还用讲理!”他一愣,顿时哑然。事后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他我在外面工作压力大,跟什么人都要讲理,回到家里还得通情达理,岂不是很累。他也觉得很有道理。我知道这样说这样做很自私,但人总需要一个支点,我选择了他。生活中,很多人,不论男女,会觉得凭什么这样?两个人相处,不能要求其中一个永远宽厚仁爱,或者通情达理。长期单方面要求对方,心越来越远。两人相处的模式可参照太极拳的推手,进退有度,绵里藏针。一个持续硬,一个坚持软,双方感觉就都迟钝了。

过去常常困惑一件事,人们总是感叹好花不常在。月季的花期很长,在北方,花期大约有六到八个月。暮春,百花凋零时,月季袅娜地盛开在花园、路边、院落、荒野中,色彩艳丽,迎风招展,花朵如绸缎般充满质感,身上长着刺,叶片呈锯齿状。年年岁岁,月季伴着我们度过盛夏暮秋,有时雪中也会有零星花朵含着娇羞,露出冻得通红的小脸,在雪中怯怯地看着身边的世界。鸟儿的羽毛干涩了,少了些许光泽,园子里的野猫怕冷,躲在树下草叶中,或爬上高高的树干,沐浴冬日的暖阳。鱼儿藏在冰下,貌似自由地嬉戏。

今年,西安的月季开得格外烂漫,校园里的白色月季,在正午的阳光里熠熠生辉。从新校区到老校区的班车,经过几条开满月季的花廊,其实就是几条街。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车辆拥堵,同事们有了月季的陪伴,数着不同颜色的花朵,谈论着下一条街上的月季是什么颜色。司机被认为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脾气不大好,偶尔会嘲讽马路杀手或横穿马路的行人。他总是知道哪一天哪条街上的花开得正艳,他会走沿途最美的街道,不一定是最通畅的。有时,他会带着儿子一起上班,孩子七八岁,喜欢问东问西,他总是很耐心。司机面相有点老,有人曾悄悄问男孩是他儿子还是孙子。

苏州某处的月季花

西安的绿化那是极其讲究,春天从迎春、小叶李、樱花到蔷薇,次第开放,四季都在花海中。夏天酷热,石榴花红得炫目,在我心中,敢与石榴花比红艳的,只有陕北崖畔边的山丹丹了。紫薇又名百日红,花朵一簇簇,远看如彩云一般;木槿的花疏疏落落,点缀着绿荫。我喜欢紫色的木槿花,在雨中,含珠带露,润泽而不骄矜。含蓄自在,如繁星不与月亮争辉。

月季的品种、色彩丰富,今年有几条街都嫁接了橘黄色的,还有双色、撞色的月季花,美艳绝伦。石榴花零星开放时,我意外地发现月季竟然枯萎了,整座城的月季像是约好的,一夜间失去了芳华。干枯的花瓣向下卷起,瘪瘪的,红色发黑,白色、黄色则呈土色,缩成小团。我的心也跟着缩起来了。原来月季也不是一直开花的,她也要休眠,积蓄能量,以备再次绽放。许多年,我只知道月季总是开花,便觉得月季总在开花,无论冷暖,暴晒,抑或雷雨。前天,有个地方的雨好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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