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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徘徊骤雨拆

斑驳了等待

拾一梦

为谁来

心事搁砚台”

灵感来源↑

《周生如故》番外——吹梦到西州(一)

南辰王府数载春秋,是时宜穷极一生不愿醒来的梦。

在回忆起只觉得恍若隔世的梦境里,在四季更迭,昼夜变换里,她大多数的时光都用来等待,等待王军的捷报,等待他“不问归期”的归来。

有时候是在石榴花开的晴好春日,她在帘边的翠绿之下翻着书卷,婢女来传:“姑娘,王军回来了。”

她喜出望外,提裙跑向门外。

一出门,便看见廊前的落花下正站着清瘦如竹的熟悉身影。

她一怔,停顿在原处。

他款步走至她面前微微侧首,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怎么,许久未见,不认得师父了?”

有时候是在秋日的黄昏,她躲在藏书阁,踩着长凳在落满斑驳月影的墙边一字一句写《上林赋》——她少时的全部心事。

不知写了多久,她听见稳健的脚步声。

除了她以外,会踏足这里的便只有他。

“是师父。”

她在心里这样想,却近乡情更怯般不敢回头。

月色静谧,他逐步靠近的脚步声仿佛扣在她的心头,她忽而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少顷,她便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原来十一躲在这里。”

她回首,他负手站在月影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健步上前,伸手到她面前扶她:“大家都在找你。”

她点头去扶他的手,忽而在他的手背看到一道醒目的疤痕。

她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许久,再抬首已是眼泪汪汪的模样,她想开口问他“疼吗”,可是嗫嚅了许久都没有说出口。

那一刻她忘了他是杀伐决断,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的小南辰王,只是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他在刀剑如麻中征战多年,这点小伤早已不足挂齿,但看着她这幅煞有介事的样子,清澈的眸中闪过的慌乱与错愕很快被柔和覆盖。

他轻抿的嘴角微动,索性伸手向前,单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轻轻抱了下来。

她有些猝不及防地埋进他的怀里,他拍着她的双肩,语气柔和地传下来:“十一,不疼的。”

后来他牵着她走出藏书阁,正碰上在外等候的一众师兄弟。

凤俏见她红红的眼眶,好意走上前开解道:“师妹,师父回府后发现你这么晚却不在房中,难免有些着急,因此责骂你两句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见众人误会,慌乱地忙忙摆手。

凤俏不解:“那好端端的哭什么?”

她不作声,只是视线不可控制地投向他的手背。

大师姐了然:“师妹是看到了师父的伤。”

她有些羞赧地点点头。

三师兄揶揄道:“小师妹以前还求我带她去军营找师父,师父这点小伤就要让师妹落这么多泪,那到了军营见了那些打打杀杀,怕不是整个军营都要被淹了?”

一时间大家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她的脸红得更甚,见他亦露出粲然一笑,便忍不住带着嗔怪与求助去拉拉他的衣袖。

他清了清嗓子,嘴角噙的笑意却更浓:“好了,不许欺负十一。”

有时是在骤然落雪的除夕,她偎着炉火将花椒酒热了又热。

门外大雪纷飞,风吹起灯笼,在雪地上留下摇曳的灯影。

忽明忽暗之间,他一身玄衣,目光似水,撑伞拾级而上走入她的视线。

她莞尔,他亦会心一笑。

他们相对饮酒,望雪,望月亮,望他守护着的万家灯火,一片灿然。

子时他举杯祝祷,她望着他被烛火笼住的俊逸脸庞,想象他的愿景。

是国与家,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而举杯来碰她的杯盏,瓷器碰撞,锒铛作响声里,他唤他的名字,温吞道:“新的一岁,平安喜乐。”

她的心愿呢?

那一刻,她骤然忘记了孩提时所有贪心的心愿,只希望可以就这样陪着他,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烟花乍起,窗外流光溢彩,火树银花,焰火炸裂之声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时宜心想,倘若心事可以发出声响,那大抵也是如此了。

有时候是在冗长的夏日,她趴在王府池边的栏杆上喂鱼,夏日午后人总是困倦,温热的风裹挟着荷花的香气扑进她的眼睛,撩拨着她的睡意。

她便趁势迷迷糊糊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而觉得脸上落下一层阴影,即便闭着眼睛依旧能感受到在目边徘徊的刺目阳光骤然散去。

有人用指节轻轻扣了扣她的头发,她蹙眉睁开眼睛,看见他正站在她身畔,一边抬袖为她遮住阳光,一边柔声问道:“十一这样困么?”

她逆着光怔怔望着他,不大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清他背后一片薄薄的光晕。

发觉她这副神情,他不免轻笑着俯身再凑近些问:“还没睡醒么?”

那一日,他大战告捷。

虽然他曾向她承诺,王军只有捷报传来,但她知道,那一仗,他战得辛苦。

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旁,她听着他的声音,眼泪亦跟着落下来。

于是她顺势抱住他的腰身,委屈开口道:“师父……”

那是她第一次抱他,在荷风阵阵的夏日午后。

暑气缠绵,他任由她抱着,伸手为她撩开黏在脸颊的碎发,温柔说道:“我回来了。”

不知抱了多久,她恍然自己的失态,于是慌忙吸吸鼻子松开抱着他的手,拿出锦帕起身抬手为他拭去额间细密的汗珠,他轻咳一声握住她的手腕,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红。

她忙拿起地上的团扇乖巧地为他扇着风,小声道:“天气炎热,师父路途辛苦了。”

记不清他彼时的神情,只知道盛夏烈日不足以让他脸红,她那时候还不懂。

后来她很多次想起南辰王府的时光,想不起什么波澜壮阔的画面,始终萦绕在记忆里的无非是微风拂起落花纱帘,雨水冲刷芭蕉,月影移向树梢,雪落寂静无声,以及他在每一个不经意的四季里归来,站在静谧里柔声唤她:“十一,过来。”

温吞静默,似大片留白的画,可又如实实在在的巨石坠入湖心,在记忆里激起层层涟漪与久久不散的声响。

她的梦,就是这样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可以只写小说,不必忧愁科研、实习与毕业。

“我发现要把自己的意思诉诸笔端困难重重,涌动的诗意和了不起的想象皆在我能力之外”。

他们的故事,一定远比我写出的,美好得多。

听着张碧晨的声音,仿佛再次回到了十一的世界。

明明是美好的画面,为什么写起来这么难过呢。

好了,如果这篇浏览量过,我就把我自己锁死在周生如故的世界里源源不断产出,毕竟想写的还有好多好多。

点“在看”给我一朵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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