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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石榴树

■杨根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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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石榴成熟的季节到了。超市里，水果摊上，直至小贩挑着叫卖的篮子里，大的，小的一个个熟了的石榴，看着这些红里透着黄的石榴，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想起了我家的石榴树。我老家的门前有一棵不小的石榴树，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在了。几十年来就像卫兵一样守卫在我的家门口。每年到春天树上会冒出新的枝条，枝条上长出了一个个小绿芽。夏天树上长满了茂盛的枝叶，树枝上开起火红火红的石榴花，远远望去好不耀眼美丽，花越开越密，越开越艳，仿佛是一个个活泼的小喇叭，正鼓着劲儿吹着，石榴花谢后，枝头上开始长出一个个小石榴。一开始还是又青又小，但渐渐的，到秋天越来越大，再慢慢地由青变黄，再由黄变红，红红的石榴压弯了树枝。不禁让人想起了晚唐诗人李商隐的《石榴》：榴枝婀娜榴实繁，榴膜轻明榴子鲜。可羡瑶池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孩提时候的我，放学回家没事时就站在石榴树边一个一个地数着石榴，心里盼望着石榴早点长大。在零食极其匮乏的年代，它曾是我童年味蕾中留恋的一种水果，十月份，是吃石榴的好时节，上学时摘一个放在口袋里，下课时。捧在手里，细细地看，轻轻一嗅有点清香，用劲一咬，掰开以后，把外面的黄色的皮剥了，里面的红彤彤的籽抱得紧紧地，再将一丝黄隔膜撕去，一大把石榴籽地吃进嘴里。那石榴籽水从舌头一直甜到咽喉，，嗓子顿时就清凉许多；那石榴籽水再一路甘甜滑到胃中，。胃口顿时大开。参加工作以后，我还是深爱着石榴，那年到西安出差，顺便去看华清池，兵马俑。车过秦始皇陵那一带时，坐着车上一眼望去的都是石榴树，回来时啥都没买，买了一箱子石榴拖回家。石榴的营养特别丰富，含有钙、磷等矿物质和维生素C、B，有机酸、糖类、蛋白质、脂肪，其中维生素C的含量比苹果高1——2倍，有助于消化，抗胃溃疡，软化血管，降血脂和血糖，降低胆固醇等多种功能。可防冠心病、高血压，对饮酒过量者，解酒有奇效。但石榴较为清寒，不能空腹吃，也不可与海参一起吃，会引起腹痛、恶心等症状，不利于对营养物质的消化吸收，日常生活中应尽量避免食用。石榴+西红柿：石榴西红柿一起吃也会影响营养素的吸收。在我的家里每个人都喜欢吃石榴，我父亲尤为甚之。父亲说这棵石榴树是他回老家时从老家的山上挖下来的。他们一辈弟兄六个，爷爷奶奶去世的早。父亲是家中的老大，当兵离开家以后，就再也没能回老家。那红红的石榴以一种乡愁的姿态存在，挂在那坠弯的枝头。父亲对这棵石榴树有着怎样的情节，有事没事就站在树边，有时一站就是好半天。我父亲可能是又想念他的家乡了。父亲在老家有着怎样剪不断的牵挂，我很想知道。记得父亲在世时，每年年三十父亲总是首先给祖宗送纸钱，并说着我们杨家祖上离得远，然后在饭桌上，放着一只鸡，一只鸭和一个猪头，再放上三个酒杯，斟上三杯酒，相当虔诚地敬祖宗。老家里和外地的几个叔叔，对我父亲是相当的尊重，每年一到大年初一首先给他拜年，他总是对他们说：“我们杨家是大姓，子孙居多，但大多不在一起，我们弟兄每月一次电话通话，每年两次聚会，要多多联系。”于是，今天二叔家的儿子上学没学费啊，明天又是六叔赌钱，六婶来告状啊，再又是三叔家儿子多闹分家啊等等；我的父亲是老大，弟弟们遇到事情都找老大，因为老大就是这栽下石榴树的人，正是由于父亲的精心呵护着我家这棵石榴树，弟兄们像石榴籽一样拥抱的更加紧密，亲情之花像石榴花一样越发绚丽多彩。如今我也过了不惑之年，理解了父亲对家乡石榴树的一片情。离家方知家乡好，我深深地思念着家乡的一草一木，思念着那托着满满乡愁的石榴树！作者简介

杨根秀

安徽安庆人，现居合肥，从事多年教师工作，爱好文学、摄影、音乐。散文，小说发表于报纸、杂志、同步微刊、JH分水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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