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该怎么治 http://baidianfeng.39.net/a_yufang/131119/4293352.html
今天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每一分钟都像长了脚似的,自顾自地往前爬去。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芭蕉虫爬行的样子,它将所有的足有条不紊地挪动,这些足一齐使力向前移行,它有眼睛吗?我们不知道。于是有人拿一根小棍子去戳它试试,这个小虫子会顺着杆子攀爬吗?不,它把所有的脚都蜷缩着,整个身子绕成了一个半圆,然后就进入一种装死的状态了,能奈他何?蜈蚣也多足,称它为“百足虫”也不为过吧,它的身子比芭蕉虫更轻盈,足也更纤细灵活,印象里,小蜈蚣的足呈半透明的样子,稍大一点的蜈蚣呢,足和身子就都是棕色的了。扳开一块石砖,遇到蜈蚣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这个时候蜈蚣爬走的速度相当快,所有的足一起发力,身子扭动着溜走了。比起它们,螃蟹的脚各有分工,前足带钳子,可以捕食,后足主要用来行走,螃蟹横行的时候,速度很快。螃蟹的足更具有攻击性,也更有力量。我们的日子长着的脚是无法看见的,我们于是将无形的时间显现在有形的物质上,在古人的滴漏声中、日晷的光影移动中;在时钟秒针、分针的行走中;在沙漏的流泻中;在日色的变化、四季的轮回中;在流水的奔走里……在有形事物的流转中,我们感受到了时间的脚步。时间的流转,大概在动植物身上更加明显吧。我从小区楼下经过,石榴花谢过后,石榴树枝头已经挂着褐红色的石榴了,莲池的睡莲叶在逐渐铺满水面,水藻用一个星期将小水潭的鹅卵石覆盖,芭蕉叶由新绿色的实心棒槌舒展开来,浓绿色的叶床遮盖了半边窗子呢。时间的显示出它惊人的力量。与植物相比,人类在婴幼儿时期的生长也是看得见的,像竹笋的拔节生长一般,成年后,生长的迹象趋于稳定,我们是朝着衰老迈进了。与动植物不同的是,人类十分抗拒衰竭和死亡的生命轨迹,古人有炼丹养生或寻求不老药的记载,今人则有各种抗衰老的研究成果,从女性的护肤品种类可以窥见,人类这一抗拒意识有增无减,我们显然不能从容地接受人体本身的衰老和机能的衰竭。这一点在现代女性身上尤为明显。走在大街上,我无法较准确地判断女人的年龄,我们的少女过早地成熟,化妆和着装在力求看起来成年;我们的中年女性在竭力抓牢青春,穿着鲜嫩的颜色,不让鱼尾纹过早地堆在眉梢;这两类女性在外表上有趋同的倾向。我们无法在今天的电视剧中看到很真实自然的衰老,如今的化妆技术日新月异,大多数中老年女性的扮相矫揉造作,因为角色本身的年龄和演员的实际年龄鲜有匹配的,当然,也有坦然接受女演员衰老的角色,日本著名演员树木希林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实际上,在工业时代,衰老意味着退出。荧屏是如此直观的呈现,在现实生活的职场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这才惊觉,原来我们的职场中老人的缺席已经如此普遍。我们在哪里可以经常看到老人?城市里,在医院门口排队的老人、在公园里晨练的老人、在幼儿园门口等候的老人、在麻将馆里会友的老人、在小区广场跳舞的老人;乡下人家的老人比较常见,有在田间劳作的、有在堂屋做活的、也有拄着拐杖串门的。老人,在人的生命的晚期的存在,他们日复一日地走近生命的终结,死亡似乎在前面招手,等待揽入一个又一个的生命。我于是想到,我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多年,我也已经步入而立之年,我的小孩正蓬勃地生长起来。时间何尝停驻过、放慢过它的脚步?岁月无声地带来了不同的生命际遇,改变了父亲的模样,他两鬓斑白,气力日渐衰竭。时间,它没有改变方向的可能,没有提高速度的可能,也没有蜷缩不动静止不前的可能,当然它也不具备什么攻击性,不会轻易显示它的力量。和草木虫鱼鸟兽相比,人类拥有的时间的确更长。“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草年复一年地钻出地表,生生不息;蝉在地下的蛰伏期可达17年之久,一夏之后生命即终结了;木槿花则朝开暮谢,类似的还有牵牛花;昙花旋开旋谢……时间它的确有脚啊,在我们的呼吸间隙,在我写下这行字的间隙,它又悄悄地滑向前去了。图/来自网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shiliuhuae.com/slhtz/59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