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四
4、著风 A 在乡下,陈介石的朋友圈在不断扩大,逐渐发展到了邻村:冯家,杨家,和郭家。 一次朋友聚会,酒桌上,朋友小郭被郭家队长郭大胆结识。 郭大胆人粗,不仅人长得模样彪悍,做事,说话没有不粗的。平常,披一件黑袄,不论冬天夏天。黑袄就像赵本山的帽子,是个道具。虎腰熊背,活像《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粗汉。身边老跟着两个帮手,郭三郭四。他们都是酒肉泡出来的朋友,铁着呢。 这郭大胆今天要在酒桌上与小郭认同姓同缘。放大了酒量,认小郭为兄弟。 小郭本是城里的文人,对乡村粗犷性格的男子汉有点畏惧,从内心里讲是不愿意与郭大胆结交的。有人说,交个朋友开条路,短个朋友断条路。可小郭不这样认为。对面前的的郭大胆没有好感。 当时,郭大胆虎眼一瞪,把个小郭吓得心里一颤,不知可否。 介石看出了小郭的为难,便从中穿线,要小郭认郭大胆为兄。 郭大胆就此哈哈大笑,立时在酒桌上拉着小郭举起酒杯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高山为证,大海为盟,海枯石烂情缘在。随后称兄道弟,痛饮三杯,把个小郭弄得很被动,很狼狈。 可陈介石很高兴,因为这样陈介石今后在乡下又扩大了朋友圈,为以后他陈介石走到哪里,哪里都有自己的朋友,吃喝玩乐都不愁而铺垫。 B 陈介石和小郭在乡下一呆就是三个月。小郭想回城,被介石拦住,说是再听听风声,现在风声正紧,再过一段时间等风声小了,两人一块回城。小郭无奈,只好留下。不过,小郭给介石提出了一个要求,不想再与郭大胆见面,怕他。介石看得出来的,也就答应了。 介石由于几个月没有上班,没有了工资,又老是在交朋友,吃喝花销都需要钱,原本手里的不多的几个钱给花光了。这时介石开始计划着怎样进钱。 一天,他在四处转悠时,被一棵大刺槐树上的一群喜鹊拉的屎淋了一头。他很生气,使劲跺了一下树干,把喜鹊赶跑了,同时他也被树给弹了回来,倒在树下。他在地上耍死狗,抬眼看着这颗大树,看着看着就生出鬼点子来:树可以卖钱。 他陈介石家里没有这样的大刺槐树,可郭大胆郭家村有啊,不但有,并且很多。因为郭家村,林岗多。若是找到郭大胆倒卖一批刺槐,不就有钱了吗?想到这,陈介石一阵窃喜。随即翻身起来,拾了一个土坷垃,向刺槐树枝投去。而那土坷垃,碰到树枝碎了,散下一幕土尘,差一点眯瞎他的眼。陈介石嘴里吐了一句脏话,摸了一下土脸,高高兴兴地去找郭大胆了。 C 陈介石的大舅哥李靖康早就调到县里,任农林牧业的局长兼副县长。陈介石想,他把郭大胆村的树木倒卖给县木材公司,从中牟利,多好啊。 陈介石来到郭村,见了郭大胆说明情况,并告诉郭大胆赚了五五分成。郭大胆一口答应下来,动员村民伐了一大批刺槐,让陈介石转手卖给了县木材公司。县木材公司的人不傻,知道陈介石是副县长李靖康的妹夫,那个敢不收,那个敢低价收。这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有的愿意说,有的不愿说,有的当面说,有的私下嘀咕。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为此,在一次饭桌上,喝了一点酒的郭大胆问起小郭的事:“介石,咋最近不见小郭了?” 陈介石说:“小郭返城了。等小郭下次回来了,我们一起再聚一聚” 郭大胆只是:“啊。”一声,表示很遗憾。不能和小郭一起喝杯酒。所以,郭大胆也就没再提小郭的话。 钱很快赚到了陈介石的手里。然而,介石并没有及时给郭大胆五五分成,而是先付给了郭大胆卖树必须给的底价钱,赚得那一部分暂时不提,留在自己手里大肆挥霍一通。等到郭大胆给他提及此事时,陈介石手里所剩无几了。陈介石想要郭大胆再伐一批树,再赚了,一并给。可这时县林业局不再批伐林执照,郭大胆不敢再伐。事情就卡在这儿了。这让介石犯难了。郭大胆不好受。这就成了他们心里的结。 陈介石为什么这次不告诉郭大胆小郭的事,是因为陈介石知道小郭不喜欢郭大胆,不愿意见郭大胆。 这天,陈介石要去与郭大胆商量再次伐树的事,让小郭一同去,小郭说出了他不愿见到郭大胆的想法:郭大胆粗俗,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陈介石就应允小郭,留小郭在自己家休息。 当郭大胆在酒桌上问起小郭咋没跟来时,介石就编了个谎言,说小郭回省城了。而郭大胆是个粗人,也就相信陈介石的话了。 但是,这粗人也有个底线。粗中有细,记性极好,最烦有人骗他。结果,第二天,陈介石去杨家喝酒,却仍旧带上了小郭。 正在喝酒时,谁知他郭大胆也来到杨家办事,碰巧小郭和杨敬忠杨队长等一桌六人正在转盏换杯,吆五喝六,喝的味道正浓。郭大胆带着他的随从郭三郭四进了杨敬忠杨队长的院里。 郭大胆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到小郭和杨队长在杨家喝得正兴,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说:“碰好,碰好,碰上就好。” 杨队长看到就马上站了起来,说:“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敌人来了,那就是猎枪。哈哈哈。。。请请请。。。” 郭大胆一看到小郭就好大声一说:”啊,原来,小郭也在呀。我说呢,这里这么热闹。” 大家起立,相互谦让,就坐,端杯,喝酒。 而陈介石刚去厕所,没有看到郭大胆他们进来。 陈介石只顾在厕所里与冯队长私聊。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郭大胆见到小郭,热情过度地上前拉住小郭的双手。摇头晃脑地说:“大兄弟,你好啊,大哥我几天不见你,我想死你了。哈哈哈。。。”一阵豪爽,震得空气都发颤。 小郭怯怯地,陪着笑,扯着身子,像躲瘟神一样。说,“哥,哥,哥好。。。” 杨队长作为东家,想尽地主之谊,见到老郭和小郭俩个称兄道弟就说:“小郭,来来来,你干哥郭大胆来了。你得给你郭哥喝一杯。” 小郭端起酒杯说:“郭哥,碰杯,干。” 郭大胆见了哈哈哈大笑道:“兄弟,我这就借花献佛了。碰杯,干!” 两个人碰后一饮而尽。 这时大家起立,也跟着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队长摆摆手示意让大家坐下。 郭大胆看看小郭问:“小弟,你这次回家见到了父母了吗?咱父母身体可好。你回去也不言一声,也好让我准备一些土特产教你带回去,孝敬咱父母。” 小郭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郭大胆为何如此说。 这时候陈介石还在厕所与冯队长私聊,没有听到郭大胆与小郭的交流。 小郭说:“郭哥,我没有回城啊。我想回,可形势紧,回城不安全。等几天过了风头,消停下来再回去。” 小郭看着郭大胆笑着又说:“郭哥,到那时,我一定邀你一起回城里咱家里看看。认一认家门。” 郭大胆听到此哈哈哈大笑起来。。。突然,郭大胆不笑了,是戛然而止的。黑着脸对小郭说:“嘿,原来你没有回城啊!” 小郭惊讶的说:“没有啊。” “那你啥时间回过一次?” “自从跟随介石哥来到陈家村三个月多了,从没有回过省城呀?前天,介石哥还说。等形势好转了,安全了,我们两一起回省城。” 啊,郭大胆突然明白了。小郭从来没有回过省城,是陈介石耍了他一回。正要找陈介石讨个说法。陈介石和冯队长从厕所出来进院里来了。郭大胆便虎着眼问:“陈介石,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陈介石把小郭不愿见郭大胆的事给忘了。被郭大胆一问给激住了。陈介石反问郭大胆道:“你说啥,郭队长?” “你昨天在我家不是说小郭回省城了吗?”郭大胆在质问陈介石。 杨队长一看不对头,就赶快叫陈介石和郭大胆坐下喝酒喝酒。 小郭,介石和郭大胆相看了一下。还没等陈介石开口回答,郭大胆又开口说话:“哎,郭弟,你也在这儿?不是没返过城吗?”扭过脸看介石。 还没等介石接话,小郭怯怯地说:“没有,没有啊?谁说的。” “陈介石说的啊。昨天,在我家。是吧,介石?” “是吗?我说过?”介石在搪塞。 郭大胆这时脸红了,一种被人家耍了的感觉油然而生,火气‘腾’地一声窜了上来。郭大胆突然明白了。知道自己被介石耍了,很恼火地说:“介石,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介石看到郭大胆红着脸,在逼问他。介石心里已经知道郭大胆的意思,就是生他的气,因为小郭。也就不示弱地说:“咋了,是不是又该如何?” 郭大胆双眼直逼陈介石,说:“朋友之间不可欺。” “谁欺谁了。”陈介石理不直而气不壮地说。 “那我问你,小郭回城了吗?”郭大胆得理不让人的一种气势在压人,一句话切中了陈介石的要害。 陈介石也不是个好惹的,他陈介石也是从‘文化大革命’的烈火中锻炼出来的,刺头。陈介石‘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小郭,说:“小郭回不回城咋啦?碍你啥事啦。” “你不是说小郭回城了。”郭大胆得理不饶人的逼问。 陈介石是在大城市混大的,是在朋友圈里长大的,什么样的事没做过,什么样的人没交往过。说白了,陈介石要比郭大胆见多识广的。郭大胆不过是个土鳖。所以,遇到这种场面,他陈介石还是应付得了,玩弄起来很是得心应手的。特别是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他陈介石是省城“二七’造反派的头头呢。虽然现在暂时躲在乡下避难,然而,在乡下,陈介石又成了乡下朋友圈的头头了。在这乡下可不比在城里会被人追杀,在乡下,除了他在陈家村家大业大势力大外,还有他丈人家,大舅哥眼下是副县长,说不了以后还会当市长,省长什么的。所以,今天在这里,他陈介石没有惧怕的人,死蛤蟆能说出尿来是他陈介石的本事。特别是经过‘文化大革命’洗礼后的陈介石已经从一个棉纺厂的一名普通的机械工程师摇身一变,成了造反派头头之后,更加狂躁,更加狂妄,在这场政治风暴眼里,练就成了一个以暴制暴的性格。此时,他看到郭大胆在众友面前给他难堪,很气愤,一向要面子的陈介石怒不可遏,,为了面子的陈介石给激了起来,似《水浒传》里青面獠牙杨志被高俅之子逼怒一般,怒道:”小郭昨天有病,不想让朋友们知道担心,说了回城了。就这,咋啦,我算欺负你了吗?“介石说着,脸红耳赤的气上来了。陈介石真个是歪理也能拽个正理的人。又说:”老郭,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找我的事的。你凭啥对我说我朋友之间不可欺,你才不够朋友呢,今天,我与你断交!“说着,陈介石站起来,举起酒杯照着桌子上摔了。‘啪’一声,酒杯被陈介石摔个粉碎。 大家一见,吓了一跳。小郭好害怕呀,躲在一旁不敢吱声。杨队长等其他在座的也都起身站到一边,赶快劝和。 郭大胆也没有料到陈介石会来这一招,陈介石对他不仁,他郭大胆也不义,杠上了说:”断交就断交,欠我的钱还我。“这郭大胆可真是个大胆,正说着小郭的事却拉倒卖树的事上,所以说郭大胆就是个土豪,山寨王,粗野人。 原来陈介石经手的那批郭大胆村庄的刺槐买卖赚到手的钱被介石一个人挥霍的所剩无几,介石原想着让郭大胆再发一批刺槐卖了一起还,可没想到今天郭大胆与自己了翻脸,与陈介石要钱来着。 眼下,这下一批树还没伐,卖不了树就没钱,你说我没钱咋还。陈介石想到这,话就软了,就说:“钉是钉,铆是铆,今天说小郭的事呢,别胡扯,钱少不了你的。” “那好,当着朋友的面,你说,啥时间还?”郭大胆就是郭大胆,得理不让人。 陈介石看看在座的众人,对郭大胆说:“你再给我伐一批刺槐,我卖了钱还你。” 郭大胆听出来了介石的用意,却偏不给陈介石面子,就说:“今天既然你陈介石与我已摔杯断交。我就没有必要再给你做买卖交往了。” “那我不给你钱。”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我没有啊。” “欠我的钱为什么不还我?” “我说过,你再伐一批刺槐卖了钱还你。” “我不会再伐树给你。” “我不还你钱。” “凭什么?” “凭这。” 郭大胆更是气了,说:“你陈介石若是把桌子上的碎杯复原了,朋友重好了,我再伐树给你。否则,我不会再伐树给你。” “那你这么说。我,我。。。死也不给你钱了。”陈介石欲动手,被众人拉住,劝离。 郭大胆哼声哼气地走了。出门时,郭大胆高声撂下一句话:“陈介石,你等着,你敢不给老子钱,我日后找你拼命。。。” 陈介石听到欲追上去打架,被其他朋友劝住,算是没有发生肢体冲突,不过,陈介石的颜面失去了不少,也没心再喝酒了,叫给小郭悻悻地离开杨家,回陈家村了。 小郭到陈介石家之后,心里很不好受,当天离开了陈介石家,回了省城。 陈介石,没有强留小郭。被李靖华问其原因,陈介石闪烁其词,没给李靖华说出真相。可是,没隔够三天,郭大胆就找上门来,要陈介石还钱。这场闹剧把个陈介石与李靖华的夫妻关系弄死了。 D 隔一天,李靖华在家,已有身孕,怀着就是后来那个十分不争气的祸害人儿子陈志国。 当时,陈介石没有在家,而是在冯家喝酒。 郭大胆领着郭三郭四郭五郭六一行人来到陈介石家里来找陈介石讨钱。 李靖华把郭大胆一行五人让到家里,问明情况。安排郭大胆一行人坐在家里喝茶抽烟等陈介石回来,同时教人去冯家找陈介石回来。 陈介石正在兴头上吆五喝六喝着酒,听来人说李靖华让他回家。介石眯着眼在朋友面前耍大牌说:“我家女人管不了我,我是大丈夫,不听她的,不回去。来,咱们继续喝。”来人走到陈介石近前,对介石耳语了几句。 陈介石‘腾’地火了,骂骂咧咧地说:“好你个郭大胆呀,竟敢找到我家闹事,看我怎样收拾你,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这时冯家的朋友看着陈介石喝的有点高,就拉住他说:“陈介石,没有啥大不了的事,别急,有话好好说,冲动是魔鬼。。。。。。” 陈介石把个胳膊一轮说:“起来,都别拽我,让我回去,这就回去,他郭大胆反了。。。”陈介石就这样踉踉跄跄走回陈家村去了,身后尾随着冯家村人,怕出大事。 其实,朋友们一听是郭大胆他们的事,都不敢吱声了。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过节,也都知道这两个人的暴脾气,劝不得,惹不起。虽然也有几个朋友在一边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劝,可没一个人敢说真心实意的劝助陈介石不让回去,不要回去,有事好商量的话。 浑身酒气,一路上踉踉跄跄来到陈家的陈介石,酒劲正旺。此时,陈介石犹如打虎上山的武松,谁劝也不听。陈介石进门瞅见了郭大胆他们还在自己家的院里,喝着李靖华为他们倒的茶水,抽烟着他陈介石买的香烟,好不自在。那是来要钱的,分明是来耍他陈介石的。于是,陈介石一见到郭大胆他们,就分外眼红,便一见到郭大胆,就指着郭大胆的头大声骂了起来:“小人,不是朋友,不够朋友,竟敢来我家惹事,你小子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给我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滚出地球去。。。。。。”骂着便顺手操起墙根竖着的一根木棍,照着郭大胆的头劈去。 说时迟那时快。郭大胆起身边躲边说:”你陈介石差我树钱不还,竟敢与我动粗,你陈介石真厉害呀,老子今天算是见识了,既然来了,就不怕你。。。。。。”郭大胆一边骂,一边用右手去挡,不料陈介石的手中的木棍挡歪了,正打在郭大胆的右手臂上,只听到右胳膊咔擦一声断了下来,手随即垂了下来。郭大胆哎呀一声:“我的妈呀。”人也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跟随郭大胆的那四个人一看郭大胆吃了亏,出于本村朋友义气,一起拥了上去,把个陈介石围了起来,先是夺去了陈介石手中的木棍,然后是拳打脚踢打起陈介石来。 这叫骂厮打热闹之声早已震惊了四邻,陈家村村民纷纷前来,一看陈介石被打,便不分青红皂白参与帮助陈介石混战。 一时间陈介石家里哭声,骂声,厮杀声响彻一片。 李靖华一看情况不妙,大声喊让大家住手,由于太生气,一声高喊,用力过猛之后,便晕倒在院子里。 这时,队长陈有才闻声赶来。立马站在一口水缸上大声喊:“都给我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一看队长陈有才来了,就都停了下来。然后陈有才马上组织闲人,去救李靖华,救陈介石,救郭大胆,救其他受伤的人。。。。。。 不知是谁报了警,很快警车,救护车一路鸣着笛快速驶来,先把李靖华抬上了救护车赶快拉走了。之后警车和村民用马车也分别把郭大胆,陈介石,和其他受伤的村医院。 医院妇产科,由于动了胎气,小孩早产了,以至于后来长大也是个怪人,这都是陈介石自己一手酿造的苦果,自己吞咽。 郭大胆耷拉着被陈介石用木棍打折的胳膊进了骨科加接住了,出门时脖子上吊个纱布带,一脸委屈。 陈介石满脸是血,满嘴是酒气,满身是泥土,像是个刚从脏水坑里打捞出来的脏人一样,实在难看,难闻。被送到外科室的陈介石,像头死猪。医生给陈介石剥去外衣,净了身,去了血,脸上贴上三张创可贴,出门来活像一个戏里面的丑角。 还有郭大胆带来的哪四个社员,陈医院里躺着。这场闹剧惊动了村、乡、县里。 经派出所调查,视情节,伤情逐一安排。重伤者住院治疗,轻伤者到派出所自省,责任小的社员各回各家等候处理。 李靖华小产了,生出了一个男孩。小男孩由于月份不到,才七个月就出生了,所以,比正常孩子偏小偏瘦,以至于影响到他后来的成长。男孩长到十八岁时还不及正常人家十三岁的孩子个头,性格怪异,名叫陈志国。 医院里住了几天院回到派出所里,报了个到,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和经过。派出所了解了实情,又因为郭大胆是队长,为了不影响农忙活计,从轻发落,让其在今后不在与人滋事保证书上按了个指印,回家养伤去了。 其他社员也都被保释,也在保证书上按了个指印回家忙农活去了。 陈介石是最后一个离开派出所的,他是主犯。由于他大舅哥李靖康的保释,本着欠钱还钱,打伤人疗伤的原则,由李靖康副县长一手还了郭大胆的欠钱,赔付了受伤人家的疗伤费,保证治疗好伤。算是这件事有了个了结。 E 李靖华小产后,一时需要一个人精心照顾。李靖康医院里接回到自己家,让妻子请了长假,在家时伺候李靖华母子俩。 出了派出所的陈介石,没有去见一见李靖华母子俩,而是自己回家整理了一下行李,也回省城去了。 李靖华的两个女儿陈志娟,陈志红暂时由爷爷奶奶照管,正常上学。 第四集完。请看下集 陈情表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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