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杂记
心系山区北京中科医院温情相伴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6359028.html 古人将“孟仲叔季”作为兄弟姊妹排行的顺序,又引申到季节中,初夏便有了“孟夏”的别称。仔细品味,这“孟夏”二字,似乎更有味道呢。 北宋黄庭坚有《清平乐》词云:“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蔷薇花,孕育于季春的风中,盛开在孟夏的雨里,将自己摇曳成季节衔接处的一个符号。 某个乍暖还寒的早晨,蔷薇花已热热闹闹地开起来。白的粉的单瓣儿的复瓣儿的,先是星星点点羞羞答答,继而热烈奔放,开成一条条顺流而下的瀑布。初开的花,给人“乍见”的惊喜,怒放的花,则让人欢天喜地。白天的它们,似一床床被面儿挂满了墙头。夜晚时你若从花下走过,朦胧的月光中,蔷薇花一朵一朵地镶嵌于枝条上,像是跌落在枝头的星星。微风吹过,星星们一闪一闪,散发着梦幻般的光芒。这时候,你会觉得月宫啊瑶台啊,都不再是传说,“蔷薇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再是一句不着边际的空话。 孟夏,还是石榴花盛开的季节。石榴花,以其火红的颜色,点燃了初夏的热情。它那喇叭似的花型,恰如冲锋前的号角,预示着火热的夏天即将来临。红配绿,一向是颜色搭配中的大忌,而此种忌讳在石榴花这里却不是障碍。石榴花的大红与石榴叶的翠绿,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夜幕降临时,先是绿叶躲进了夜色中,独留红花在枝头闪烁,如挂在树梢的灯笼。继而红灯次第熄灭,一切归于寂静。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地在北方的我处,芭蕉不常见樱桃却是年年必吃的。那红宝石般的小红果,酸酸甜甜,沉醉了初夏的舌尖。美食尚需美器。将晶莹的樱桃细细地洗了,盛于剔透的玻璃碗中,只是看着,便觉时光无限美好。临帖之余,品一口明前的龙井,吃几粒孟夏的樱桃,真是快活似神仙。 我在新居门前的空地上,放了几盆花草。许是照顾不周,栀子花闷闷不语君子兰悄然无声。唯有那棵差点被我扔掉的仙人球,似老实人发了大脾气,一茬一茬地长出骨朵,倔强地开着金黄色的花。某日我在房内读书,见窗外一老者驻足花前,认真地看了半晌,恋恋而去,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扪心而问,栽花是为自赏吗?否也,被别人欣赏才是幸福的。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 东邻家的先生是一位高校老师,可能用脑过度的原因吧,头发非常不茂盛,简直是寸草皆无。他的夫人似乎为了弥补先生的不足,则留着过腰的长辫。这夫妻二人皆是爱花的热心人士,每次出门遛狗遇见,都要在门前与我进行一次花草的种植交流。某个风雨将来的傍晚,男邻居捧着几十棵“太阳花”的幼苗送我,说这花俗名“死不了”,尽可以胡乱栽种,保你夏天到来时花开满园。 傍晚,楼上的孩子们在我门前的小院里撒欢儿,有骑自行车的有踏滑板车的。“我给你们讲个探险的故事吧。”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说,孩子们便安静下来。“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带着你们去森林里探险。”显然,这孩子的故事是现编的。“突然!”说完这两个字,他顿住了,我猜,他是在想词儿。“突然!”他接着说,“有一只剑齿龙挡住了去路......”听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一笑,心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孩子不一定能带着小伙伴们去探险,倒是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写小说的。 庭院里的悬铃木与白杨树已枝肥叶大绿树成荫。枝头有一只布谷鸟不知疲倦地叫着,与山那边的一只互相唱和,我想起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唱过的儿歌: 布谷布谷,你在哪里?布谷布谷,我在山后。 布谷布谷,你吃什么?布谷布谷,我吃石头。 布谷布谷,你喝什么?布谷布谷,我喝酱油。 ........ 孟夏的风,越过鳌角山的山头,把房檐下凌霄花的骨朵,又吹胖了一圈儿。 半夜,被一只蚊子咬醒后再无睡意,披衣而起胡乱记之。 此时朝阳初升众鸟欢唱,心内甚是安宁。 年5月20日晨5时35分。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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