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石榴花开了,您在天堂可好
那是我小时候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等我长大后 山里孩子往外走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 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都说养儿能防老 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 都说养儿为防老 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 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泪唱 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崔京浩-《父亲》 平时,下班后,无所事事,就爱附庸风雅,伺弄些花花草草,虽都是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普通花草,但有趣!品种较多,有说得出名的也有说不出名的,什么月季、玫瑰、玉兰、红叶石兰、荷花、桂花、美人蕉、将军箭……而最让我钟爱的是石榴。 十年前,我在房前院后栽植了四棵石榴。十年风雨,花开花落,我见证了它的成长。每年4~6月,橙红色钟形花朵竞相开放。石榴果熟期较长,低海拔地区一般在9~10月果子就熟了。我家地处高寒地区,要晚熟得多,大约要在11月才熟,虽熟了,也是果肉苦涩。我栽它,不为品果,只作为一种劳动,收获一份欣赏。 父母双在时,两老茶余饭后也喜花前月下,也特别钟爱这四棵石榴花,从花开赏花到果熟品果。 几年前,母亲仙去。 去年因气候问题,石榴挂果不多。果熟了,老父亲步履艰难地来到果树下,摘下来几颗石榴,慢慢地摆放盘中,仔细端详了好一阵,才掰开吃了起来。吃得那样香甜,似乎在吃世上最美味的东西,站在一旁的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吃了两个后,父亲停了下来,目光聚焦在果盘中,也许此时的父亲已感到身体每况愈下,在世不长,此时的他究竟是在吃果还是咀嚼人生? 这一年他刚好八十岁。 去年农历十一月末,父亲也撇下儿孙撇下亲友,驾鹤西去了! 尽管今年石榴花开得比往年多且艳,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今年及以后,石榴只作为我的一份牵挂和寄托。 我的父亲是一个平凡的农民,而在子女心中他却是非凡的。 他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华乱世,为家庭为子女倍尝艰辛。我们兄弟姐妹共四个,在毛泽东时代的集体化时期,靠一个劳力养活六口之家是一场无比艰辛的付出。曾记得记工分时代,生产队(现在的组)里要烧茅灰(草木灰)种农作物,这是包工的,按量计分。这是个体力活,脏活,一般青壮劳力一天只能烧一至两担,我父亲要烧七、八担。因我是长子,常作伴做些辅助性劳作。月儿升起,月儿落下,还没收工,我有时便在灰堆旁迷糊了,醒来发现老父亲还在那忙上忙下。这也是个技术活。要先把地皮上的柴草全割干净,选择一个平坦的小坪做灰凼,然后就地取材扎扫把,再把陈年落叶连同割倒的柴草堆在一起点火焚烧。弄不好全化成地灰,弄不好柴草又未全烧尽,这就不合格。老父亲绷着一张雷公黑脸,一边细心操作,一边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解,毫无保留地把此项技术传授给了我。由于父亲的言传身教,虽然我不是全职农民,但我是个优秀的“农把式”。 父亲负担最重,吃得最差。在那个史无前列的文革期间,饭锅中的白米粒寥寥可数,鲜如珍珠。等我们兄弟姐妹吃饱了,他再胡乱对付一餐,就忙一天的工夫去了。 我初、高中是在距家三十多里的镇中心学校就读的,每当周一的半夜时分,父亲便催我早起吃早饭(母亲早已把饭做好),然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木皮火把”(用干木皮做的,无钱买手电筒)点燃照路,送我去上学,直至天明,又匆匆往家赶,生怕耽误集体工。 我儿时多病,父亲常背着我散步,讲故事(讲故事是父亲的特长,田边地头,常围着很多人听他讲《三国演义》、《西游记》),分散我的注意力以减轻痛苦。 父亲也通医术,曾拜梅山名水师李才玉为师,哪个邻居伤风脑痛,他几味草药就解决了,红伤接骨,恢复得很快!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也离开了本村。虽然父亲一年年变老,身体渐差,但爱子之心依旧,无论是晴日的黄昏还是风雪交加的下午,都要倚靠大门边,翘首企盼我的回归…… 而今,父亲走了,大门还在,空无一影,只屋旁的石榴毫无灵性,照样花开。面对花开花落,彩蝶翩翩,我黯然神伤,无心赏花品果!父亲,爸爸,如果有个直达天堂的电梯,我要不顾一切来看您!父亲节到了,您在天堂还好吗?您今年还要回来呷石榴吗?今年,我亲手给您摘! 石榴,我家两代情感维系的媒介,愿你年年岁岁,枝繁叶茂,青春永驻! 屋对面邻家播放的《父亲》,勾起了我件件伤心往事,催人泪下,痛碎肝心! 值此父亲节之际,祝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 文/图:闲云野鹤(刘助长) 责编:林 赞赏 人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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