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逼狗扯
补骨脂注射液副作用 http://pf.39.net/bdfyy/bdfyc/150505/4618875.html在《大象向昆明进发》一文发布之后,我收到了一条这样的读者留言:从后续回复上看,对方似乎余怒未消:我觉得这位网友如此生气,大概是因为这本《纪我所知集》里,关于昆明的大象写过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很可能和我的讲述完全不一致,所以他才会觉得受到了冒犯,直接给我开书单。所以,昨天我下单买了一套罗养儒先生的《纪我所知集》,上下两册,一共页,大约98万字。下午和晚上粗粗翻阅一遍之后,我找到了书中关于昆明象房和象眼街的条目。象房一条出现在《纪我所知集》下册,第十五卷,页,其中写道:缅甸与安南,在为中华藩属时,每三年,必入贡于中国一次。主要贡品是象,或二只或三只,则不定其数。大致缅甸人贡入之象,在数字上总超过于安南。此两国贡象来,都是先到云南,再出贵州而北上;然来到云南,在昆明地方,必有若干日之耽搁。在未能前行时,自应有一适当地处以居象。报国寺之大门前,靠近东门城梗脚处,有阔大房屋若干间,名曰象房。象来即居与此,象猡亦同住与此。象去后,此屋固是空着,而官方则派有一姓方之昆明人,常住于其间,专司象房内一切事务,时人则称之为方象猡。象猡亦写作象娜。方象猡之后世子孙,今尚有二三人在新社会上服务者,如现在住于桑子巷内之方介福即是。我对照着我的文章看了一下,书里说进贡的是缅甸和安南(越南),我写的是缅甸和暹罗(泰国)。我说这些国家经常有朝贡,书里说三年一次,并不是那么频繁。我说象房在象眼街,书里说是在报国寺靠近东城门的地方。于是我又翻书,《纪我所知集》上册第八卷,页写道:报国寺在城之东门内,逼近祖遍山麓。昆明现在早已经没有了祖遍山的说法,再去找资料,看到一张明代地图,祖遍山位于五华山东侧,大东门以西,差不多就是在象眼街附近。象眼街一条出现在《纪我所知集》下册,第十五卷,页,其中写道:象眼街,又名鹦哥花。胡名鹦哥花?以街东畔守府衙门内,街西畔藩署围墙内,各有刺桐花数株,昆明人呼此为鹦哥花,时人遂以此而名街。曰象眼街,以街中间之地面上,嵌有石头数块,逗成个象的头面,有眼、有鼻、有耳,且刻出纹路,是十足的一个象的头面。求考嵌此形象于地面之根由,传云:清初某年,缅贡象莅滇,象行至此街中间,下跪良久,始起而行,故凿象形貌于此,以纪其事。我又对照着文章看了一遍,书中说鹦哥花是刺桐,我写的是石榴花。于是去查询了一下,鹦哥花的确是刺桐属植物,昆明也的确是它的主要分布地区。我听到的说法是石榴花,很可能是因为颜色相近,花型类似,人们错把刺桐当做了石榴花。另外,大象长跪不起的事情,我说是清朝中叶,书中说是清初。以上就是我的胡逼狗扯和《纪我所知集》中对应记载的对比,在细节上有些许出入,但我自己觉得也没有达到胡编乱造的程度,最多算是故老口耳相传,因此有了些张冠李戴,或者是错漏疏失。我和罗养儒先生一样,都是在昆明生活,从小听闻一些传说。他写了一本98万字的堂皇巨著,并做出了许多详细的考证工作。而我只是写几篇小文,根据市井传说,讲述关于昆明的故事。但无论是罗先生还是我,发心大概都不是为了欺骗或者伪造,所以,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位网友为什么会如此勃然大怒?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世间有这么一本奇妙的书,讲述了那么多关于老昆明的历史和生活风貌。我基本上一口气把上册翻完,找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里面说到昆明城是请风水大师专门做过堪舆,修建成一只乌龟的样子,这件事情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但是没有想到,书里专门点出了这个人是明代的汪湛海,我专门跑去找到南派三叔,传照片给他看,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汪藏海?我知道,在我这里有许多昆明的读者,也向诸位推荐这本云南人民出版社刊印的《纪我所知集》。什么都好,就是页数有点多,将近页。然后价格有点高,报价块,不过某东上这几天在搞活动,我看见有八九十块钱的。无论诸位是新昆明人还是老昆明人,无论各位是侨居还是世居,这套书都值得找来读一下,以此了解昆明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就我阅读的那部分内容,其中谈到了老昆明人的婚丧嫁娶,待人接物,在今天依然可以看到过去的影子。一座城,一城人,并非是一夜之间出现,一夜之间住满。我们生活在现在,同时也生活在过去的延续里。书中说老昆明人的特点就是拘泥,我觉得说得就挺对。网上不开心的事情,最终以线下的开心事结束,我觉得这一周过得挺充实。知道一点自己不知道的事,读到一本自己不知道的书,虽然是那样怒气冲冲的留言,但是我还是因此而受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逆增上缘吧?至于说那位留言的网友,他可能看不到这篇文章了,我等不到他的新留言就直接拉黑结束。虽然我心怀感激,也的确按照书单读书,更因此而增长了见闻,甚至还提升了六道波罗蜜的修行,但我毕竟是一个拘泥而小气的人啊! 题图来自:《纪我所知集》封面 槽边往事和菜头出品 Bitsea 个人转载内容至朋友圈和群聊天,无需特别申请版权许可。 请你相信我: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错的 禅定时刻 书中没有写“象猡”,而是专门写了一个单立人加个罗字。我知道出版社的考虑,在旧时代里,普遍存在一种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喜欢给他们的名字加个反犬旁。在云南话里,到今天都还有“猡猡”的说法,意思是脾气暴躁,未经开化的野蛮人。年以后,类似的名称都全部更换了写法,出版社也专门做了修订。不过罗老先生太有意思了,象猡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话,他老人家不单那么写,还把别人的后世子孙连名字带住址都写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就像我经常写的那样: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和菜头先生。 和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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