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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京剧的美是由几千年文明而成,有唐的风采,宋的意韵。将家国情怀,人生际遇在这京韵京腔里唱出。文化精神的起承转合托举出民族艺术的山高水长。我们有时候所缺的,是能够静下心来,感受艺术的魅力。

初夏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在楼下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读书,墙外阳光炙热,小院里凉风习习,花草香沁人心脾。我就着茶读了一会书,过后又唱了一出程派《锁麟囊》,这样的好时光不应该用来浪费,读读书、唱唱戏很有一番情趣。

我沉迷在这戏曲里,一个人对茶赏花,对月唱戏。如果有朋友愿意听,就让他听上瘾。不愿意听,我也一个人自得其乐,人生偶尔来一次率性而为,又有何妨呢!

此刻,正值梅雨时节,天气狡黠多端,时而晴朗,时而落雨。檐下雨潺潺,润泽了楼下的院子,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一树的绿意葱茏。清晨我从附近的居民区而过,走路去上班,见得一墙的蔷薇,粉红的花骨朵,皎洁静雅。往前走,还会见着一树的石榴花,大红的花色让人惊艳。

有朋友笑侃,说我过的是文人雅士的生活。实际上我所心许的文人,是不自恃身份见识,即便赏花品茗亦不故作,也不喧嚣。而我特喜欢宋词人朱敦儒所填《鹧鸪天·西都作》一词开头那两句:“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

前不久有一位朋友过生日,请大家去K歌,一介人不是冲天嚎叫就是软玉绵绵,而我却唱了几出戏。其中就唱了张火丁的那出《锁麟囊》:“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京剧之中我爱听青衣戏和老生戏,青衣戏中比起梅派和张派,我更爱听程派,老生戏中爱听于魁智和王佩瑜。

如今女老生扮相里最有“我是清都山水郎”风韵的当属王佩瑜了。我第一眼在电视上看到她,不禁惊叹,这是一个多么俊的女子。只见她清眉秀骨,玉树临风,书卷气浓厚,颇具大家气派,寸长的短发随意洒脱,不佩戴任何首饰。

我想,若是王佩瑜站在戏台上,着一袭或白或蓝的长袍,其恬淡雍容气息飘逸而出,莫说女子见了她要倾心醉倒,即便男人见了多也是叹羡不已。

出生于苏州的王佩瑜,开蒙学的是老旦,才几个月工夫,就以一出《钓金龟》惊现于人。后来改学老生,听着余叔岩先生留下来的唱片咿呀学唱。16岁的她以一折《文昭关》技惊四座,再到后来,25岁时她担任上海京剧院一团副团长;成为余派第四代传人。

很多时候,我觉得她与孟小冬相似,孟小冬是余叔岩先生的亲传弟子,梨园界的“冬皇”,与梅兰芳合唱了一出《游龙戏凤》,让人恍惚是在戏梦中缠绵。一样的扮相英俊,一样的清眉秀骨,一样的“天教懒慢带疏狂”。

在电影《梅兰芳》里,王佩瑜与梅葆玖先生为黎明和章子怡配唱《游龙戏凤》,那一唱一和真叫人惊呆了眼,双耳也痴了:“好人家歹人家,不该斜插这海棠花,扭扭捏捏多俊雅,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将花丢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戏里,王佩瑜与梅葆玖在打情骂俏,言语纠缠。虽是老生,她的声音里却并无沧桑老迈之感,阴柔里穿透着阳刚,细腻里有粗放之气,坤生中,她唱得炉火纯青。

我喜欢听女子唱老生,有孤傲清狂之感。我母亲虽然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但也热爱京戏,称得上是一名资深的京剧票友,尤其爱唱老生。在家的时候,我应求她唱一出《三家店》,她倒是开口就唱,声音洒脱,真是唱得那个叫绝啊!

还记得小的时候,每到逢年过节,老家便有乡下的草台班子前来献艺。台子若搭起,花鼓戏和当地的戏剧必是要唱的。这些质朴的声腔与京剧有着同样温润的气质,它们很容易让人想到此地的生活:寻常的、市井的,甚至是琐碎的。

色艺双绝,没有一丝一毫奴颜媚气,这才是一个为戏者应该有的节气,如清都山水郎,诗酒自放,又似老夫聊发少年狂,狂热而坦荡。

我亦爱这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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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露茜女子图:来自网络编辑:露茜女子梓悦约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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